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若您有枕頭開發構想或是想OEM自己的品牌,歡迎預約現場諮詢,體驗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做製作的枕頭,用最專業MIT精神幫助您打造你的專屬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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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 瀟湘浪子:​ 搬遷風波           文:瀟湘浪子       二零二零庚子年二月,正是春意初萌的好時節。然而,曾雪怡卻沒有感到春的氣息,一個消息時刻縈繞在雪怡的心中。她的主管告知,公司將會和品牌客戶終止合約,半年緩沖期,這就意味著到八月份前,她將失去這份打拼十年的工作。     雪怡共職于世界五百強私企某制鞋公司。十年光陰彈指一揮,往日種種,如電影之鏡頭在腦海流轉。感情的天平總是向過去傾斜,那些流汗灑淚的時光,心酸卻快樂著!一旦得知即將失去,心中難免不舍。         時光匆匆,轉眼已到七月,南方的太陽似乎特別狂放不羈,大地宛如可以蒸雞蛋。公司的全權代表公關部公布了第一批要解除勞動合約的名單,雪怡不幸在列。     于是,公司方代表畫欣妍部長分別找第一批要離開的人員單獨談話。一切都充滿人間溫暖,離愁別緒,在雙方的臉上流轉,要告別的情緒如江南煙雨,淅淅瀝瀝,經久不衰。公司考量,辦理相關手續,搬家之類可能會很耗時。于是鄭重承諾,在公司宿舍居住的職員可以在離職生效一周后搬離。這個人性化決定,感動著雪怡等要走的職員。     十年的和諧共處,公司此時的決定無疑多了一絲悲情,職員們的情緒亦更加起伏跌宕。這第一批二十人,許多都在此工作生活十年之久,短的也有三五年,要說能輕松放棄,那是矯情。     七月中旬,這個本普通的日子,因為是合同解約生效日,卻又變得與以往不同。同事們紛紛和雪怡告別,送行宴從酒店吃到同事家里,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和諧,雖然愁緒總是在心中縈繞。         可是,事情的發生總是不以人的意志轉移。雪怡正式離開公司,十七日早上在宿舍整理打包東西。正在雪怡忙得不可開交之時,敲門聲突兀響起,雪怡打開門,只見穿著制服的保安威嚴地立在門口。     保安面無表情:“你已生效,請趕快搬走。”雪怡好言好語和保安大哥說著,終于將其打發走人。     下午,雪怡繼續整理打包,敲門聲又響起,雪怡心中嘀咕:“莫不是又來趕我走了?”     拉開們,又是另一個制服男杵在門口,雪怡:“心中萬只草泥馬響起……”     制服男和顏悅色:“大姐,你該離開了,您的合約十五號就生效了。”     雪怡瞧著那公式化的笑容,心中沒來由火大:“走,走,走,走什么走?不是說好可以住一周的嗎?你們這樣是搞哪樣?二面三刀,說一套做一套是吧?!還大姐,你才大姐……”     制服男:“我們也是照章辦事呢,我們也很無辜,小姐。”     雪怡徹底暴走:“小姐,小姐,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不會說人話就閉嘴,今天老娘還就不搬了,我看你們能怎樣?一群口是心非的家伙,資本家,吸血鬼!”         保安無奈地看了一眼雪怡,口中嘆了一口長氣,說:“您也體諒一下我們的苦,打擾您了!”說過這么一句,保安轉過身離開了雪怡家。     雪怡停下手中的活,左想右想心中總是不得勁,拿起手機,打開微信朋友圈,翻到公司的大群,手指連點,發出了一條消息:“不幸之人七月十五日離職生效,十七日保衛就上門過來趕人了,一次不夠,還分上下午兩次派人過來催促,至少也要給點時間讓人處理好東西吧。”     “@zhen.xueyi曾雪怡 不會吧?怎么能這樣沒有人情味?真是人走茶涼啊!”林曉楊立馬回復。     “資本逐利呢,無須大驚小怪,我們應該早有心理準備的。@zhen.xueyi曾雪怡” 快意人生跟上回復。     “哎呀,這實在是太無情了!至少也要等我們把相關的手續與政府部門辦完吧。”大話妖妖寫到。     “才兩天啊,這么快就趕人,不是說好一周的嗎?真是透心涼!”平平安安回到。     “是啊,這樣我們暫時留下的是不是要現在就開始打包呀?我還拖家帶口的……”大話妖妖繼續跟隨。     “早就講好的我們需要辦很多的手續,這次政府是要求網上預約辦理的,這個城市百分之八十幾都是外來工,不是一下子就能預約成功的,而且這么些年宿舍東西也多,也不是一兩天就可以弄完的,想想真難過。”雪怡看著同事們的速度跟帖,心中又涌起一絲暖意,又速度寫下一條。         “@zhen.xueyi曾雪怡 不對啦,我怎么看兄弟公司去年三月份終止合約的,人家也住在同一棟,也屬同一個老板的,怎么人家五月份才搬走的啊?”林曉楊問道。     “這確實有點太……實在是不太合適得很!”  住在外面的嘟嘟男生哥說到。     “不能想,不能想,想想就會透心兒涼!”愛永遠不忘煽下情,跟帖寫到。     事情就這樣在群里熱鬧起來,可是讓人無法釋懷的是,群里還有幾個高級別干部,也包括當時談心的那位公關部部長,都在公司群里面,但他們卻一起禁聲了,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深夜很快來臨,群里熱鬧還沒有褪去。這時候瀟灑飛揚露臉了,這位畢業于國家知名高等院校華清學院的高材生,他一直以嚴苛正直而聞名公司,平時很多干部員工的矛盾都是找他調解,從來就沒有人說其有偏向性,要說有那也是偏向占理那一方。正因為如此,他一直穩坐公司人事部第一把交椅。     他寫到:“誰也別多說了,我才回來,剛剛也看了同事們的精彩跟帖,這個事情大家不用那么激動,我會立即找公司高層溝通,一定給大家一個交代,今天大家就不要在群里評論發言了,最遲明天上午10點前我一定會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的,時間也不早了,都挺累的,洗洗睡吧。大家晚安,再見!”     群里就這樣冷卻下來,再也沒有人發言,似乎一下子所有人都想通了。     第二天早上九點十五分,瀟灑飛揚在公司微信群里發了一個公告,內容是:第一批和公司解除勞動合約的同事,凡住在公司宿舍的,公司將在之前承諾的基礎上,再追加一周,也就是解除合約的同事可以放寬住宿十五天,直到個人所有首尾處理完再搬遷離開。至于雪怡遭到保安驅趕之事,公司已經展開調查,初步查到是保安部一個小隊長私自所為,該小隊長已被停職調查,其動機公司還在深挖中,請所有同事放心。         一石激起千層浪,這個公告一出,群里又砸開了鍋,很多同事都說公司給力,不枉我們這么多年的辛勤付出!有消息靈通的人都不在公司大群里發言,而是相互私信猜測議論,保安內部存在很多不規范的地方,說不定這次有瀟灑飛揚的介入,很可能拔出蘿卜帶出泥,去年集團公司兄弟廠也出現類似問題,說是保安趕人走是為了賺外快,只要有人離開,多住宿舍一天就必須給保安一定的好處費,主要是向住宿人員收受現金。     真所謂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也許這就是社會的本來面目,有好的就有壞的,有善的就有惡的,各人各有體會吧!     雪怡再也沒有興趣參與相關討論,而是安心在宿舍整理東西。晚上七點鐘,雪怡的主管業務部栗經理來到家中,對雪怡說:“明天上午十一點半在公司小餐廳(專門用來招待重要客人的)將有一個小型的聚餐活動,參與人員有公司高管宏森協理,人事部瀟灑飛揚,品牌客戶代表Mary.Xue,公關部畫欣妍部長,文管中心柏鴻儒主任,宏協理特別交代邀請你一同出席此活動,我也會參加。”     雪怡心中很是震驚,都是公司高層領導,這樣的活動過去的十年,她一個小小課長從來就沒有參與過。想到此,雪怡說:“這種級別的聚餐,我就不參加了吧,多不自在啊!”     “讓你去,你就去。這么些年了,我什么時候害過你?提醒你,抓住這最后的聚餐機會,上面高管,還有客人代表,對你的印象還是很好的。聽我的,明天準時參加,不要想那些爛七八糟的,說不定有驚喜呢!”栗經理佯裝生氣地說。     又聊了一些其它瑣事,栗經理就告辭回家了。然而,雪怡卻沒有了收拾東西的心情,腦中思緒翻滾不停。協理可是公司大佬,還有客人Mary.Xue,她以前從來就沒有同桌吃過飯的,今天自己的直屬領導來這一下,就像天外掉下來的隕石砸到了自己的腦殼,讓其暈暈乎乎。         第二天上午十一點半,雪怡準時來到公司小餐廳,輕輕推開門,只見昨天栗經理說的幾位領導及客人代表都已經入席。宏森協理熱情似火,招手向雪怡示意,讓其坐到他那邊。雪怡小心翼翼來到宏協理旁邊,屁股都只坐到椅子的一半。雪怡很是忐忑,嘴里輕輕說到:“Mary小姐好,各位領導好!”     “雪怡呀,今天是怎么啦,平時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嘛!”栗經理故意調侃。     “雪怡,這可不是你的風格,你看你今天怎么還只坐半個身位嘛!平時我們一起互動,你可是最活躍的。”柏鴻儒主任打趣道。     瀟灑飛揚起身,拿起水壺,親自給雪怡茶杯里倒了一杯西湖龍井茶,雙手推到雪怡面前,兩眼含笑地說:“這是協理自己珍藏的頂級綠茶,我們今天能喝到,可是沾了你的光呢!來,嘗嘗,先壓壓驚,我們的業務精英,等會兒還有好消息告訴你呢!”     在幾位主管的打趣下,雪怡漸漸放松了緊張的心情,談吐也回歸到以前的狀態,在她詼諧、搞怪的說笑下,時間很快到了十二點。突然,外面響起了警車的警笛聲,雪怡心中孤疑不定,心中又嘀咕開了,可是,又不敢開門出去看究竟,也不好意思開口問,只好正襟危坐。     栗經理似乎看穿了這個下屬的心事,說道:“沒什么大事,就是公安局派人把那個保安隊長帶走了。”     宏協理也開口道:“栗經理,我們還是請人事部的瀟灑飛揚來說說事情的始末吧。”     “事情是這樣的,雪怡你被保安驅趕離開宿舍,始作俑者就是這個人,他與下面的保安合伙,想利用職務之便向公司離職人員敲詐錢財。只是這次遇到你曾雪怡軟硬不吃,還將他們趕人的消息發到公司大群里,搞得他們手忙腳亂。當你到群里發消息時,公司高層,就已經發現事情不對,之所以沒有一個主管站出來回應,就是想讓事情繼續發酵,看看還能帶出來多少見不得光的東西。經過公司這兩天的突擊調查,保安小隊長干這樣的事已經有好幾起了,去年兄弟廠有個組長看到公司要關掉另一個品牌生產線,他就利用職務之便拿了一雙鞋子,在出廠門時,也是被這個小隊長安排的人抓個正著,但他們又不向公司報告,而是私自將其叫到外面,威逼利誘以二萬元的價格私了此事。”瀟灑飛揚一口氣將所有問題詳細做了說明。     “雪怡,抱歉啊!當時你在公司群里留言,我們是看到了的,沒有在當時發聲,只是我們私下在向宏協理報告,這個事情很反常,想先搞清楚事情的真正原因,后來宏協理有指示,讓事情先發發酵。委屈你了,雪怡。”畫欣妍襄理認真地說道。     雪怡望著門外:“原來如此,我當時還委屈呢,公司怎么都不會那么絕情的,可當時就是想不明白原因!”     “雪怡呀,你就不要再感慨了,菜都要涼了!來,吃菜,協理夾了一只螃蟹到雪怡碗里,我們邊吃邊聊吧!”宏協理語速緩慢,很是平易近人。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看看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宏協理放下筷子,望著雪怡:“雪怡呀,這十年來,業務部門感謝有你,在銷樣鞋發外和轉印技術這一塊,讓公司少走了很多彎路,雖然你已經和公司解除了勞動合約,只要你愿意,我和栗經理商量,經Mary.xue的大力協助,我們準備給你再找一份工作,你先回家安頓好,然后就到深圳的佳友鞋廠報道,還是做你的老本行,有關工資待遇,所有的一切都會按照當地的工資標準來定,希望你接受這份新工作!”     “是的,你的能力大家都看在眼,記在心。雖然英文水平差了點,但這不影響你工作能力的發揮,我希望當我回到佳友時能看到你的身影啊!”Mary. Xue微笑著說。     幸福來的太快,雪怡腦子似乎都不好使了,怔怔望著各位領導,嘴里說不出一句話!     栗經理笑著說:“又傻了,說句話啦!這么好的事,先答應了!”     “好的,好的,好的……!”雪怡像極了鸚鵡學舌。     一桌人都同時大笑起來。就這樣,小型餐會結束了。這個充滿溫馨、和諧的午餐會,也從此在雪怡的腦海里生了根!     +10我喜歡

我 的 文 學 夢 文/溫馨(河北)   熱愛文學,從一識字就愛。記得小時候,父親給了我一本四角號碼字典,并教會了背字頭歌“點一橫二三撇捺,乂四叉五方框六,角七八八九是小,點下一橫變零頭”。但由于剛上小學,還不懂得筆順,認字又太少,,仍然不會使用四角號碼查字典。小時候的求知欲非常強,學會拼音字母后就拿著字典從頭到尾的看,可以這么說,字典是我的第一本讀物。小時候記性好,一本字典讀下來,大部分都字就都認識了。以后再發了新課本,基本上沒有生字詞了。 發了新語文課本之后,別人都還在的學習生字呢,我就把已經把課文都背過了,也不是故意背的,最多念兩遍就會背過,詩歌是一遍就背過。課本上的那些東西顯然不夠我學的,于是就盡可能的找書看,那時候村里有藏書的人家很少,打聽到誰家有書我都會去借,只要是書,啥內容的都看,也不管看懂看不懂。記得大約10歲的時候在表姑家借到一本線裝繁體字的紅樓夢,繁體字不認識的多就讀半邊,連蒙帶猜的看了一遍。到現在還記得那時候一直認為“襲人”是“聾人”,心里還納悶這個人的名字怎么這么怪,不過紅樓夢里的詩還是很喜歡的,譬如關于林黛玉的那首“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淚光點點,嬌喘微微。嫻靜時似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心較比干多一竅,病如西子勝三分。”就是那時候背過了,到現在還是張嘴就來。   那時候還借了一本《水滸傳》,里面的一百單八將,36個天罡星72個地煞星的名字和綽號也都能背下來。所借到書絕大部分都是成人讀物,鮮有兒童讀物。直到上五年級的時候才看了一本《寶葫蘆的秘密》,并天真的以為書里寫的那個神奇的寶葫蘆是真的,且極想能擁有一只那樣的寶葫蘆。看的第二本兒童讀物是《格林童話》,一個市里的小朋友回老家過年帶回去的,他只答應我看一個晚上,那時候還用煤油燈,那天晚上,一直到燈油熬干了才不甘心的睡下,第二天起來兩個鼻孔都是黑的,被煤油燈熏的。 等到上了高中,才真正的有書讀了,學校有個小小的圖書館,還有一間閱覽室,雖然藏書不多,但足夠我閑暇時間閱讀了,那個小小的閱覽室也是我經常光顧的地方,在這里才第一次接觸到文學雜志,當時根本學校里訂的雜志有《中國青年》、《北京文學》、《小說月報》等幾種雜志,我每拿到一本,都是貪婪的一口氣讀完。而雜志都是月刊,明顯的滿足不了我的閱讀量。每到雜志快來的那幾天,真實眼巴巴地盼著,下了課就去問。后來閱覽室的陳老師看我那么喜歡看,雜志來了以后就主動告訴我,并且偷偷的先藏起來,怕別的學生先拿走了,等我來了第一眼就能看到。 由于讀的書比較多,作文也就寫的不錯,經常被老師當做范文,在班里讀。班里還有一個男同學作文也非常好,幾乎每篇作文老師都表揚,他的文章還上過報紙。那時候文章能登上報紙,名字變成鉛字,是何等的榮耀!老師也興奮地在班上表揚這個同學,很是引以為榮。那時的我只有羨慕,別說登報啦,連投稿還都不會呢。可惜到了高二的時候,那個作文寫的特棒的同學轉學走了。 由于不太喜歡歷史課,高二的時候選擇了學理科,除了在衛校辦過板報以外,文學夢幾乎中斷。 工作以后單位的圖書室很大,藏書很多,工作之余系統的讀了不少的名著,就是沒有在拿起筆來寫作,越放越生澀,越生澀越不愿意寫。書倒是一直在讀,偶爾記一些筆記。 前幾年興起了微信,一個同學把我拉進了班里的微信群,群主就是當年轉走的那個同學,我們班的才子——張同輝。好多幾十年不見的同學又都聯系上了,十分的驚喜。于是就張羅著聚會,聚會的時候張同輝同學給我們每人贈送了一本他新出版的散文集《如歌的三月》。言談之中才知道,他幾十年來一直在堅持寫作,已經發表了好多作品。他參加工作不久,就通過參加文化考試和政審,擔任了市政府領導秘書工作,因工作兢兢業業,辦事認真,三十幾歲時就已經成長為一個市直部門的主要領導了。本職工作干的相當不錯,工作之余把精力都用在了寫作上,并且在文學領域同樣取得了不菲的成績,雖不能說著作等身,但也是著作頗豐,獲獎無數,已成為當地著名作家,在文學界已有相當高的地位。   當他聽說我基本上把那點文學功底都荒廢了的時候,甚是惋惜,鼓勵我從新拿起筆來繼續我的文學夢。于是就寫一些小詩,一段小文寄給他,同輝同學從不嘲笑我的文筆生澀。耐心的幫我修改,鼓勵我繼續寫下去,練習多了就會找到感覺。后來,他辦了文學平臺《作家地帶》,我也作為第一批作者在這上面發表了作品。盡管那篇文章還是不夠好,但是他為了鼓勵我,幫我編輯發表了。記得第一篇小文面世的時候,心里充滿了驚喜和興奮,還有點羞澀和惴惴不安,因為那篇小文還很生澀,不好意思拿出來示人。但同輝同學沒有一點的嫌棄,甚至還鼓勵說寫的很不錯,在同輝同學的帶動下,其他同學也紛紛點贊留言支持。 由于得到了鼓勵與支持,也幫我樹立起信心,以后就敢放心大膽的寫了,也取得了明顯的進步,以后陸陸續續的在平臺發表了多篇文章,近期平臺有一個征文比賽,同輝同學也是積極地鼓勵我參賽,進一步幫我樹立信心,參賽作品現在也有了1400多的閱讀量,雖然不是很多,但是作為一個新手,已經是很大的進步了。正是同輝同學的幫助與支持,使我正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文學夢。 感謝《作家地帶》平臺,感謝張同輝同學,感謝一路以來一直支持我的同學和文友們。   +10我喜歡

01.   大醉之后,醒來,發覺自己一個人在床上。昨夜之事不復回憶。   星期日,鐘點女工休息,忍著頭痛,略為整理床鋪,枕頭邊落下一只耳環。   長型的鉆石耳環。   拈在手中,非常訝異。   誰的東西?   昨夜我有艷遇?為何什么都記不起來?   耳環有點重累累地,鑲工非常精巧,價值不菲,怎么會漏在這里?   這位女神所花的代價也太大太大了。   我有點納罕,是誰呢?   我托著頭苦苦思索。   昨日是老張請我吃飯,張太太煮了一桌的菜請我。我心情不好,沒吃太多。   自從跟瑪麗鬧翻之后心情就不好。   吃著吃著來了一大堆人,是張太太的表妹表弟回來度暑假,就叫我跟他們去跳舞。   我記得我要推掉他們,但他們年輕且熱情,年齡自十多至二十多歲不等,索性把我拉著走。   我想回家也不過是對著四面墻壁,于是便跟著走。   的士可里吵鬧叫喧,一切是迷人的,麻醉性的,適合傷心人躲避一陣了,我并沒后悔去到那里。   桌上有什么酒喝什么,不久就醉倒。   奇怪。   我的酒量并不至于那么差,但不知恁地,昨夜醉得不省人事。   而今早又在床頭發現一只名貴耳墜。   再努力往回想,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誰送我回來?誰扶我進屋?誰把我放在床上?   我找門匙,發覺它們端端正正地放在茶幾上。   皮夾子在門匙邊,西裝擱在沙發椅上,一切相安無事。   我熱了一壺咖啡,邊喝邊自言自語。   醉過那么多次,這次最神秘,簡直莫名其妙。   我打電話給老張。   老張的聲音一貫地愉快,“子文,好嗎?昨夜玩得開心嗎?”   “昨夜你那些女客之中,有沒有誰是穿得很隆重,戴鉆石耳環的?”   “每個人都穿牛仔褲,哪有人戴鉆石?”老張說。   問了也是白問,我也記得清清楚楚,沒有人穿得很整齊,所以這只耳環不會是她們的。   是什么人呢?是誰呢?   “子文,你沒有什么事吧?”老張很關心我。   “沒有。”我問:“老張,你那表弟,電話什么號碼?”   “大弟是22537。”   “謝謝。”   我撥22537。   “是大弟?我是凌子文,記得嗎?昨天在老張你表哥家遇見的,跟你們一起去的士可的那個老土。”   “呵——”大弟想了一會兒,才把我歸納起來。“什么事?昨夜你喝喝就渴睡起來,靠在沙發上很疲倦的樣子,叫你也不起來,后來我們就讓你躺著,我們管我們跳舞。”他笑。   “那我是怎么回來的?”   “不知道啊,等我們跳完回來,你已經走了。”   “已經走了?”我追問:“什么人帶走我?”   “不知道,沒看見。”   我覺得事情更詭秘。   “那我是怎么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的?”   大弟呵呵地笑,“誰曉得?我們只聽得你在那里狂叫‘瑪麗、瑪麗’。”   “什么?”我吃驚。凌子文啊凌子文,你還是不能忘懷瑪麗。   不由得心酸起來,自古癡心人容易醉酒。   “謝謝你,大弟,沒事了,打擾。”   “哪里的話,有空再出來玩。”   我掛上電話。   喝醉之后大叫瑪麗。我苦笑,分手都大半年,還只是叫她的名宇。在這六個月內,我約會過許多女孩子,一本正經地尋歡作樂,事情仿佛已經過去,一切被遮掩得很好,猜不到醉后原形畢露。   我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耳環到底是誰的?這么名貴的東西,失去可惜,總要想法子完壁歸趙才是。   02.   星期一照常上班。   我注意女秘書琪琪的耳環。   琪琪是本公司著名的美女,大把人排隊追求,總經理把她安排在我這里,是對我放心的意思。   我不負他所托,琪琪在我這里一年整,我除出公事外,沒有說過一句廢話。   她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但我喜歡的女孩子,屬于氣質型,她在這方面偏偏不及格,我那視若無睹,倒不是假裝出來的。   盡管人家笑我是柳下惠,我仍然依然故我。   會不會是琪琪?   也許我喝醉之后打電話給她,叫她來我家。   我盯著她,她發覺了,嫣然一笑。   我面孔紅起來,她不要誤會才好。我想不會是琪琪,耳環與她的年齡品味都不配合。   我低下頭努力辦公。   人事部的陳經理推門進來,陳是那種女強人型的事業女性,時髦、神氣,站在時代尖端,穿戴都是一流的。   她說:“凌,凌,你來看這張報告……”一邊走過來。   她的耳珠閃閃生光,很明顯是戴著寶石耳環,我的心突突地跳起來,嘴唇覺得干燥。   “凌,你怎么了?”陳詫異地問:“你瞪著我干嗎?”   我回過神來微笑。   同樣一句話,對下屬說顯得下流,對同級同事說就是幽默,我說:“我在尋找可能性。”   “去你的,活該瑪麗同你鬧翻,快來看這個報告。”   她把文件嘭地一聲攤到我桌子面前,整張臉離我不到半英尺,臉上的化妝紅是紅,白是白。   她的耳環不錯鑲著鉆石,卻是鈕扣型的。   不會是她,這個豪爽的事業女性什么都不瞞人,前夜要是發生過這樣的事,她能饒我嗎?   我又嘆口氣。   “小凌,趕快再度戀愛吧,”她說:“辦事心不在焉,唉聲嘆氣,萬念俱灰。”   我笑,“哪么你中午陪我去吃飯。”   “我才沒有空做你的午餐伴侶,”她瞪我一眼,“中午我要到喬哀斯試新裝去。”   “三十五攝氏度的天氣試冬裝?當心流鼻血。”   “美的時裝跟好的男人一般搶手,”她嘆口氣,“同樣是全體女人所喜歡的。”   “你的成績可好?”我微笑。   “什么成績?”   “狩獵男人與時裝。”   “前者馬馬虎虎,后者因為金錢萬歲,成績斐然。”   我不喜她的衣飾,一團火似,太過花妙,通常我喜歡女孩子打扮有風格而素凈——如瑪麗的打扮。   “我出去了。”她取過文件。   “祝你好運。”   辦公室里回復靜寂。   我還有多少女朋友?逐一地查察也不算難事,有可能性的并不多,怕只怕我一邊查一邊心跳,心臟不勝負荷。   我用手撐著頭,到底是誰呢?   我約會過的瑪姬楊?她家很有錢,人又開放,也許是她,但是她怎么會在的士可出現,由我帶她回家?其中奧妙非我可以理解。   試一試也好。   打電話到瑪姬處,她親自來聽電話。   我一邊講,一邊自口袋中取出那只耳環端詳。   耳環在陽光底下閃閃生光,我轉動著它。   “瑪姬?”我說:“凌子文。”   她愣一愣,“好久不見。”   “瑪姬,今天晚上要不要出來?我來接你往城里最好的法國餐廳去吃一頓飯,然后回我公寓聽音樂,如何?”我試探地問。   “這真是你,凌子文?”她詫異,“你的作風改變了哇,如何一剎時大膽起來?”   我笑,“這年頭競爭劇烈,沒有花招很易敗下陣來。”   “咦,還會說笑話呢。”她也笑。   “七時準我來接你。”   她遲疑片刻,說聲好。   瑪姬生活很開放,家里的錢多得用不完,但這并不表示她不寂寞。   我猜想一般坐寫字樓打字的女孩子,約會都比她多。   當然,她可發起去坐船、開派對、往歐洲跑,一大群人,都是她的朋友,然而她的苦惱還是屬于她自己的,如今找個門當戶對的人也不是這么容易,有錢的公子哥兒漸漸似覺三流小明星及小歌星的可愛,矛頭指向娛樂界的名女人,瑪姬她們的出路就相形失色。   那夜她打扮得很漂亮,對著我直抽煙。   我查看她的雙耳,她的耳環是紅寶石的,大如指甲,一種透明、深沉的艷紅。   而且她神色間完全不像最近見過我,且聽她的牢蚤:“這些日子,你仿佛失蹤似的。”她說:“要是專程在家等你的電話,那才倒霉呢。”   “但你并不會那么做,是不是?”我問。   她苦澀地說:“不一定,不過得看看那是誰。”   “為我?不值得。”我長長嘆口氣,“年薪才二十萬,僅夠自己花,這種男人……無異是打字員心目中的白馬王子,但是你有自己的游艇,瑪姬……”   “話不能這樣說,”瑪姬道:“有了錢之后,就想找精神寄托,天天同不一樣的男人約會,說穿了非常空虛無聊,像應召似的,人家一個電話,我就穿戴著幾萬元的衣服珠寶出門來吃飯跳舞。”她直訴苦。   我非常意外。   “生活要這樣才夠多姿多彩呀,”我補一句。   “還有那些大型舞會,真無聊,我給你看,你給我看,有什么好看的?誰不知道我瑪姬楊是楊氏企業的獨生女,現在要什么有什么。”   她是對這種生活厭倦了。   “子文,說實在的,我想嫁人,無論是誰,我都會做一個好太太。”   “是,但多久?”我笑問。   她沮喪地說:“連你這么忠厚的人都不相信我,我完了。”   “完?還早著呢,瑪姬。”我說:“來,我們跳個舞。”   在舞池中她說:“子文,我跟你很談得來,你有空多叫我出來,免得我得見那些奇奇怪怪的人。”   “好的。”   瑪姬穿一襲公主型的塔夫綢大傘裙,跳起舞來,把舞伴拒之千里之外,不由得又使我想起瑪麗,她永遠穿旗袍,輕盈可愛,可以把她緊緊摟著跳慢舞。   我不否認我想念瑪麗,簡直想念到極點。   03.   那夜我送瑪姬回家,很懊悔多此一舉,因為我玩得毫不暢意,累得不得了,而且對她失望。   那么有錢而那么乏味的女人實在少有。   我們多數只悶沒有余閑,她卻悶時間太多。   不是瑪姬,會是誰?   周末到父母家吃飯。   媽媽說:“做娘怪心痛的,子文,你怎么又瘦了一圈?大熱天的,要當心自己身體,也不回家來喝些湯水藥茶,怎么攪的?”   “走不開,忙。”   “以往你跟瑪麗走,我倒放心,瑪麗這女孩很有分寸,人也懂事,又長得好,唉。”   我苦笑,原來想念瑪麗的,不止我一個人,連老媽亦兼有此意。   “你現在跟些什么人在一起?”媽媽問。   “沒有誰。”   “有沒有固定女友?帶回來看看也好。”   “媽,你根本不聽我說什么,我說沒有女友。”   “你以為你瞞得過我嗎?”媽媽不服氣。   我看天花板。   “嫌我羅嗦?跟瑪麗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拆開了?”   媽媽說:“別以為男人找對象容易,長得整齊的女孩子不多,況且還得講人品學問,又得身家清白,那種有七八個小弟小妹要負擔的女孩兒,諒你也不敢要吧?”   “媽媽不知說到什么地方去了。”   “等到四十歲一過,看你娶什么人。”   我說:“娶個二十歲的。”   “過十五年你就知道,到時你五十多,她才三十歲。”   “媽,你擔心的事太多了!”   “我事事不擔心你哪里就長得這么大了?你怪我多事?嘿!”   我逃離家。   真的,是怎么跟瑪麗分的手?為了一點點小事,那是一定的,芝麻綠豆,大家氣盛,本著“沒有你自有更好的”之心理,便冷了下來。   開頭不覺什么變化,照樣有伴,照樣玩,可是日子久了發覺不是那回事,舊人的好處太多,多至數不盡,一顆心便漸漸夢魂牽連地回到瑪麗身邊去。   半年過后,更演變成為相思。   或許應該找她出來。   為什么不?   我遲疑:或許她已經忘記了我。   或許她已經有了密友,更可能的是,她另有打算,不圖與我復合。   我以什么名目找她?有很多事是不能回頭的。   我們的緣分已盡。   我非常地悲哀,不是有工作的責任感支持著我,幾想出家做一陣和尚去。   04.   星期一,我仍努力尋找耳環的主人。   我拿去請教一位太太。   張太太本身開著間珠寶店,是個內行人。   她拿著耳環細細研究一番。   “如在本店出售,約值一萬元上下,這一只便值五千,如今鑲工很貴,這式耳環仿古,滾珠邊,特別考究,怎么?想做一副送女友?”   “張太太,依你說,這耳環的主人該是怎么樣的人?”   “自然是環境良好的年輕女人。”張太太瞇瞇笑,“今年這么淡,誰也提不起興趣來買這些,除非是經濟情況特別好,或是以前買下的。”   “會不會是男人送的?”   “男人?現在的男人很精刮,很少送中價貨品給女人,如果真的要買她的心,通常反而一擲千金,要不就送些廉價的戒指之類。”   張太太分析得很合理,我默然。   “無異這女郎品味不錯。”她作一個結論。   我取回耳環返家。   也許她只是我在的士可門外遇見的一個女人。假設那夜我喝得迷迷糊糊,又有點心事,不想留戀那處地方,便搖搖晃晃走出門去,靠在電燈柱嘔吐,碰巧有這個美艷的女郎,也正是傷心人別有懷抱,她叫輛車,問明我的地址,送我回寓所……   情節正如電影一般。   可能嗎?我苦笑,香港是一個危機四伏的城市,有沒有單身女子肯送陌生人一程?恐怕做了路倒尸還沒有這樣的艷遇呢。   我還是停止想象的好。   到底是誰呢?想破了腦袋還想不出來。   而在這個過程之中,我益發地想念瑪麗。   終于在一個比較空閑的上午,我提起勇氣撥電話致她的寫字樓去。   “傅瑪麗小姐。”我說。   那邊答:“傅小姐在三個月前就辭職了。”   “什么?”我意外之極,“請問她現在在什么地方?”   “都隔了那么久,不清楚。”   “請代我問一問,一定有人知道。”   那接線生老大不愿意,“好吧,你等一等。”   我心焦地等。   轉了工,可是我一點也不知道,唉,就算分了手,也不該如此生疏,當初要好的時候,我是怎么對她說來著?   我不是說我會永遠地關懷她?   我茫然。   過半晌,接線生的聲音回來,“先生,傅小姐的電話是92345。”   “謝謝。”我如獲至寶。   92345是一間大型財務公司,我叫他們接傅小姐。   瑪麗的聲音傳過來,一貫的略為低沉柔和。   “喂。”   “哪一位?”   連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來了。   “凌子文。”   “子文,你好嗎?”她的反應很快很自然。   真不愧是時代女性,尤其是白天,穿著套裝上班的時候,她是刀槍不入的。   況且她又不知我干嘛打電話給她,也許只是問她借一枝鋼筆呢,她不便立刻透露真感情。   “轉了工?”   她說:“以前那份直做了四年,悶得要死。”她輕笑,“你呢,還是那份?”   我說:“我不敢轉工,我欠缺冒險精神。”   “子文,我急著要出去開會,下午回你電話可好?”   “瑪麗……”   “是?”   “瑪麗,”我急急說:“我們出來吃頓飯可好?”   她任一怔,“什么時候?”   “今天,”我懇求她,“今天好不好?”   她遲疑,顯然沒料到我會突然邀請她。   “好吧。”   “我來接你,準七點,你沒有搬家吧?”   “沒有,再見。”   我松一口氣。   并不是太難,只要勇氣,一點點的勇氣。   今天晚上,她會對我說什么?我又該對她說什么?   此刻我的心情非常矛盾,倒不是緊張,而是有種忍不住眼淚的感覺,我怕一見到瑪麗,會得忍不住哭出來。也許這眼淚已經忍了六個月。   06.   七點正,我駕車到她家去,一按鈴,她就來應門。   我手中提著花,她不得不讓我進去放下花束。   她那細小的公寓仍然維持得整潔萬分,只不過多了幾件擺設。   我輕輕地說:“這張畫我沒見過……還有這盆花,咦,換了套新唱機。”瑪麗禮貌地微笑。   我坐在我慣坐的沙發上,幾乎不想起身,只覺無限安全及舒適。   她問:“不是請我晚飯?”   我搭訕地站起來。   “你瘦了。”她忽然說。   我忍不住,“瑪麗,我想念你,自從我去了之后,你沒有……沒有找到男朋友吧?”   “哪里這么容易?說找就找?”她感喟地說。   “那么……”   “你呢?”   “到處亂約會,唉,別說了。”   “那時候,我們吵得很厲害。”瑪麗說。   “因為你老跟別人出去。”我抱怨。   “出來做事的人,怎么會沒有應酬?”   “我就沒有。”   “誰像你這么生性孤僻?”   “看,就是這樣你開始人身攻擊,一發不可收拾。”   “又賴我?”瑪麗笑。   我也笑了,索性躺在沙發上不動。   “早知你這樣,不如約在餐室見面。”   “瑪麗,我們不如和好如初。”我伸出手去。   “又分又合,叫人笑話。”   “人怎么想,誰在乎呢?”   “你就是這樣放肆。”   “瑪麗,我們結婚吧。”   “你想清楚了?不是最不喜束縛嗎?”   我只是笑。   瑪麗嘆口氣,“你這孩子脾氣,多早晚才改呢?你又幾時長大呢?”   “我早已長大了。”我說。   她矜持地轉過身去。   我連忙說:“我們出去吃了飯再說。”   “什么胃口都沒有了。”她抗議。   她去取外套,我跟進房去。   她嗔道:“干什么?”   我俊傻地看著鏡內的她,貪婪地欣賞她的倩影。   我說:“看見你就滿足了。”   她又嘆口氣,順手拾起化妝臺上的一只耳環,咕噥地說:“不知如何掉了一只,再也尋不回來。”   我心立刻一跳。   耳環。   我連忙停睛看。哎喲!果然是它!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把這副耳環借過給別人配戴?”   “沒有哇,”她說:“一直是我自己戴,這么貴的東西,我是下一個狠心買的,做得那么辛苦,不想刻薄自己。”   “那么,”我小心翼翼地自口袋中取出另一只,“請問,這一只是如何落在我枕頭上的?”   “原來落在你家!”瑪麗歡呼,“快還給我。”   “不可以,”我心中一團團地懷疑,“來,告訴我,快告訴我,你的耳環怎么會在我家出現。”   她坐在床沿,‘還說呢,上星期六,誰在的士可喝醉酒大呼瑪麗?”   “你?”我指著她,“你也在場?”   “我當然在場。”   “太巧了。”我喃喃說。   “看見你那個模樣,我只好拋下朋友送你回家,你醉得不醒人事。”   “你是什么時候走的?”   “   我放下你就走,”她臉紅,“不然還等天亮?你足足有一千公斤,拖不是,拉不是,若沒有看門的老先生幫忙,不知如何是好,我還以為耳環就是在掙扎的時刻失落的。”   我把耳環還給她,“看,一切都是注定的,但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瑪麗戴上耳環。“有什么好告訴的?不過是看在舊時份上吧。”   “看在我醉后還頻呼你的名字份上吧。”   她微笑,“不然誰答應跟你出來吃飯?”   “瑪麗,我們別再拖下去了。”   我與她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一切都那么奇妙。如果那天不去的士可,沒喝醉,我與瑪麗之間就完全沒有挽回,她不會相信我仍然愛她,而都市人之愛是很少刻骨銘心的,總會漸漸淡忘。   但是她在我處留下一只耳墜。   這就是俗語所說的緣分。   -END-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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